乌鸦台

无人之境-1

*大萧GQ名利场衍生 道上情报头子的太子爷x小卧底

*瞎搞 极速短打 瞎看看就OK


雨还在下。从绵延雨丝沿着他所经路途转至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砸在车顶上。

去老家屋子的路偏僻曲折,没有路灯。山路颠簸,信号极差,刘启在车载音响断断续续发出第三次杂音后终于耐不住烦,在路边停下了车。

 

公路空旷,前灯在被山雾笼罩的雨幕里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这样的天气怕是只有他这种情急之人愿意上路。他燃了根烟,开了车窗,雨丝从缝隙里蜂拥而至,冰凉凉地卷进他颈脖,同爆珠的清凉一起直冲大脑,这才让他在疲惫中麻木近一周的神经清醒一分。

刘启看向路边风雨中摇曳的麦田,忽高忽低,不远处停的车顶在里面隐隐现现,他靠在车窗边,如梦方醒般顿悟悲痛。

 

刘培强死了。

死在了他21岁生日,一个烛光昏暗,礼花纷飞,他没来得及赶去的晚上。

作为21岁生日礼物实在是太他妈的惊喜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收礼物就先接到了预告电话。

韩朵朵在电话那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气息都带了恐惧的颤抖。

鲜血溅在小姑娘亲手做的蛋糕上,淌在昏暗地面上泛着黑色,无声宣告他原本不完整的家庭的进一步残缺。

打小韩子昂就和他说,做他这行,没一个能平安活得长久的。他那会还想韩子昂那么大岁数还依旧活蹦乱跳,能抄着木棍追他和朵朵十里街教训人,对这危言耸听的言论嗤之以鼻。直至母亲病逝,姥爷的逝去,他爹意外的死亡,让他真切感悟到生命逝去的轻易。他不可抑止的思考若是他有一天突然死去,朵朵会怎么办,太阳般的小姑娘在这样的环境中是不是也要像他放在仪表台的橙子一样在他不经意间干瘪腐烂。

刘启灭了吸了半只的烟,把干瘪的橙子拿了下来。

 

橙皮酸涩的气味很快冲淡了车里残留的烟味,和路边土地潮湿的味道混在一起,刘启就着这股冷淡冰凉的气味塞了一瓣橙子。

不甜,他咂咂嘴,把剩下的放回了车头。

浓郁的橙皮味从潮湿中脱离,自窗边散到车头,里面却突然凭空多了一股铁锈味,他又细细闻了一下,一股血味。

 

刘启嚼着酸涩果肉,透过雨水哗哗下流的车窗看向前方。

车前面有个人,背着包,淋着大雨,在路上亦步亦趋地走。

 

他早熄了火,没开车灯,半开的车窗朝着麦地,理应这人是看不见车里有人,毅然绕过车在暴雨中前行。

他不奇怪。

自从B市没人敢动的情报头子刘培强死在他长子的生日宴后,他就觉得什么事都不值得奇怪。

刘启叹了口气,把橙子咽下肚,决定这人再走远点他就继续赶路,老宅里还留了刘培强一堆文件没有整理。

 

雨水从车窗里飘进,已经打湿了他半边衣袖,车窗缓缓升起,却被突然掉进车里的文件袋打断动作。

刘启开了内灯,文件袋里装了大大小小一堆证件,身份证,录取通知书,知名学府的毕业证,他拿在手里分量不轻。

车窗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人,刘启透过只留了一个小口的窗户看人,这人脸上全是雨水,镜片上也挂了不少,没能遮住这人泛着水雾的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冻的发紫,脖颈处一道不浅的口子。

刘启不是善人,他从小的环境也没教他要当一个善人。他把文件袋从缝里递了出去,车前眼镜仔开口:“这是……我的证件。”他说话声音在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身上伤口的疼痛:“我不小心,走错路……掉山沟里了。手机坏了,钱包也没了。”

刘启了然,这人接下来的话百分百是问他能不能载他一程,可他自小长大的环境时刻告诫他留份戒心,这人单看可怜兮兮,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还有公路杀手的存在。

他在青年接过文件袋后一言不发地关了车窗开了火,打算直接走人。不料身侧开门声打了他的脸,他没来得及锁的车门让湿漉漉的青年趁虚而入。

 

刘启在车灯下看清了青年的脸,面色确实白,嘴唇在车内暖气烘吹下褪了些紫色,泛着白地抿在一起,眼里还是积了层雾,可怜巴巴的遇难者模样,身侧青年对他扯了个苍白的笑:“谢谢啊兄弟。”

刘启没有说话,伸手从后座拎了个鹅黄的毯子出来,扑到这人身上。青年愣了一下,对他滴着水钻进车的行为感到抱歉,脸缩在毯子里又小声说了句谢谢。

刘启放松了警惕,侧头看青年把他身后背着的包翻过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笔记本就开始擦,他趁机向里面瞥了一眼,除了他刚刚拒收的文件袋便空荡荡,至少没有任何利器。

青年擦完电脑,开机确定无误后指了指文件袋:“李一一。”

刘启才想起那张身份证,这名字取得过于随意,比他刘启还要随意,要不是因为里面两张本硕的录取通知一张毕业证书,这名字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假的。他点点头:“刘启。”

 

这段旅途上突然加来的插曲略显聒噪,刘启交换完姓名后点了剩下的半支烟,侧过头又开了窗,把身侧青年讲述他掉山沟的经过和雨声当了吸烟的背景音,听得心不在焉。

直到远处悠悠传来警笛声开始,他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启转过头:“你讲完了?”

李一一话才编道他在山沟里遇到了狐狸,警笛声传来一刻便忘了剩下的话,他迟缓地点点头:“说完了。”

不过好在车主并没有在意听,刘启也惋惜般点点头,评价道:“确实挺惨的,不过还好遇到人了。”说完便伸手调试音响。

 

在音响第五次发出断断续续杂音后警笛声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身侧人终于耐不住,开口:“你还不走吗?”

刘启从音响上转移视线,抬眼看他。

这人在警笛后骤然卡顿的声音让他意识到不对,刚刚观察片刻才意识到这人除了帽衫领子上沾的血是真真实实从他脖子上那道刚才止住血的口子上流下的外,衣服上其余大片血迹都不像是他自己的。

刘启暗自思忖,苦了这人还要忍着痛给他编个凄苦男大学生外出取材不幸落难的故事给他听。

山路崎岖环绕,警车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刘启心里起了趣味,冲李一一笑笑,捞走车前扒开的橙子:“等我吃完这个。”

 

他试想过吊着这人的结局会是如何,例如身侧人会立即从兜里掏出一把尖刀抵着他脖子,强迫他发动车远离刺耳警笛。他就可以摸出皮衣里的枪抵着这人的头。黑吃黑,他又不怕硬抗。

可他万万没料到这人是真的手无寸铁,现下埋在他胯间用牙拉开了他的裤链。

这人湿漉漉的头发软软刺在腿间,舌头隔着布料一点点濡湿他逐渐变硬的器物,他乱了呼吸,低下头对上这人还带着雾的眼,被车内暖气吹得眼角泛红,李一一用舌头挑开布料,感受到这人勃发的器物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他伸出舌尖向微微湿润的小孔舔了一下,果不其然听到短寸青年难耐的吸气。

“开车。”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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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笃定着的 那也是一望无边